大宋宣和年间,梁山聚义厅内,往日的热闹喧嚣被一种沉重的气氛取代。
招安诏书已下,百八好汉的命运,如同风中飘摇的蒲公英,即将散落天涯。
宋江与卢俊义相视无言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们曾是睥睨天下的绿林豪杰,如今却要俯首称臣,只为那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。
然而,谁也未曾料到,这看似平淡的受封,竟会牵扯出朝堂之上最深不见底的权谋漩涡。
未来的官职,将如同一道道无形枷锁,紧紧束缚住他们的命运,而其中最令人费解的,莫过于吴用那堪比磨盘的官职,与宋江、卢俊义的“蝇头”、“米粒”之衔形成鲜明对比,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?
01
“哥哥,这招安之事,当真已成定局?”李逵粗着嗓子,瓮声瓮气地问道,他手中的板斧不安分地敲击着地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聚义厅内,众多头领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主位上的宋江。
宋江端起茶碗,轻轻抿了一口,眼神复杂地扫过众人。自从数月前,朝廷派来了宿元景,带来了皇帝的招安圣旨,梁山上下就再也没有安宁过。有人欢喜,如宋江自己,一心想归顺朝廷,光宗耀祖;有人担忧,如林冲、武松,深知朝廷的险恶;而更多的人,则是像李逵一样,充满了疑惑与不满。
“铁牛,休得胡言!”吴用手持鹅毛扇,轻摇几下,目光锐利地瞥了一眼李逵,又转向宋江,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哥哥心意已决,况且朝廷已允我等官职,这正是名正言顺的机会。我等替天行道,如今得朝廷认可,岂不美哉?”
公孙胜闭目不语,仿佛入定一般,他深知吴用此言并非全然出自真心,却也无法反驳。宿元景那老狐狸,几番来回,软硬兼施,最终还是将宋江说动了。而吴用,在整个招安过程中,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,他的计谋,甚至比宋江的仁义更有效地推动了此事。
“可是军师,我等兄弟出生入死,难道就为了那几个小小的官职?”鲁智深也忍不住开口,他握紧了禅杖,眉宇间尽是忿忿不平,“俺们在梁山吃肉喝酒,快活自在,到了朝廷,还不得受那些狗官鸟气?”
“鲁大师此言差矣。”吴用微微一笑,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,“朝廷官职,岂能以大小论之?重要的是,我等能借此机会,为国尽忠,保境安民。况且,朝廷承诺,会根据我等功劳,酌情加封。眼下,先平定方腊,这才是立功的头等大事。”
宋江闻言,重重地叹了口气,他知道兄弟们心里有怨气,但他更知道,梁山这艘大船,已经驶入了不得不靠岸的航道。他站起身,走到厅中,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位兄弟的面庞:“诸位兄弟,宋江何尝不知大家的心思?但我等聚义梁山,并非为了一己私利,而是为了替天行道,匡扶社稷。如今朝廷有难,奸臣当道,方腊作乱,正是我等报效国家之时。只要能为朝廷出力,哪怕官职再小,宋江也甘之如饴!”
他的话语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力量,让原本喧嚣的聚义厅暂时安静下来。许多兄弟虽然心存疑虑,但对宋江的忠义还是深信不疑。卢俊义一直沉默着,此时才缓缓开口:“哥哥所言极是。我等既然已决定归顺,便当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。至于官职,自有朝廷定夺,我等不应计较。”
卢俊义是梁山第二把交椅,他的话语自然有分量。众人见状,也只好将心中的不满暂时压下。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朝堂上的风云变幻,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和险恶。
京城,太师府。
蔡京端坐在书房内,手中把玩着一块羊脂玉佩,脸上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。他对面,是同样权倾朝野的童贯。
“童太尉,那梁山草寇,如今已驯服如狗,不日便要入京受封了。”蔡京慢悠悠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。
童贯冷哼一声,道:“一群乌合之众,不过是仗着地势险要,才得以苟延残喘。如今识相归顺,倒也省了我等一番手脚。只是,陛下对那宋江颇为器重,说是其忠义可嘉,欲委以重任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蔡京放下玉佩,目光微眯:“重任?哼,一介草寇,也配?陛下不过是被那宿元景的花言巧语蒙蔽了。那宋江,不过是会些小恩小惠,收买人心罢了。若真让他手握重兵,日后尾大不掉,岂非养虎为患?”
“太师所虑甚是。”童贯点头称是,“只是陛下金口玉言,我等也不好直接驳斥。况且,那梁山一百单八将,个个身怀绝技,若能为我等所用,倒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。”
“为我等所用?”蔡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童太尉,此言差矣。这些江湖草莽,桀骜不驯,又岂会真心归顺?不过是看中了朝廷的招安,想洗白身份罢了。我等的目的,是让他们自相残杀,元气大伤,最终烟消云散。至于那宋江、卢俊义之辈,不过是棋子,用完便弃。”
童贯闻言,心领神会,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:“太师高明!只是这官职分配,陛下那里……”
“陛下自有宿元景去说项,但最终的旨意,还不是要经过我等之手?”蔡京冷笑一声,“那吴用,倒是有些小聪明,在招安之事上出了不少力。他与宿元景私下有所往来,倒是可以利用一二。”
“吴用?”童贯皱了皱眉,“那军师模样之人?他能有什么用?”
“童太尉莫要小觑了此人。”蔡京摇了摇头,“此人深谙权谋之道,绝非寻常草寇。他能在梁山众好汉中脱颖而出,成为宋江的心腹智囊,岂是泛泛之辈?我观他行事,心思缜密,长袖善舞。或许,他能成为我等削弱梁山势力的一个关键。”
童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他知道蔡京的眼光一向毒辣。这朝堂之上,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,最稀缺的,反而是真正能看透人心、洞悉局势的智者。
“那太师的意思是?”童贯问道。
蔡京呷了一口茶,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,仿佛已经看到了梁山好汉们未来的命运:“让那宋江、卢俊义之流,尝尝何为‘蝇头’、‘米粒’之官,让他们看清朝廷的真实面目,让他们知道,即便归顺,也终究是棋子。至于那吴用……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我倒要看看,他这‘智多星’,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02
梁山好汉们在宋江的带领下,一路奔赴京城。沿途百姓夹道欢迎,声势浩大,这让宋江心中愈发坚定,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。然而,当他们真正踏入汴梁城的那一刻,一股无形的压抑感便扑面而来。巍峨的城墙,森严的宫阙,无不彰显着皇权的威严与冷酷。
宿元景作为招安使者,自然负责安排梁山众人的入京事宜。他将宋江等人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大营,美其名曰“暂作休整,以待圣上召见”,实则却是将他们与京城的核心隔离开来。
“军师,这宿太尉的安排,是否有些过于简陋了?”宋江看着简陋的营帐,眉头微皱。他本以为,以梁山如今的声势,朝廷至少会给他们一个体面的住所。
吴用摇着扇子,脸上波澜不惊:“哥哥,这正是朝廷的惯用伎俩。先挫我等锐气,再施以恩威。况且,我等初来乍到,不宜锋芒毕露。低调行事,方为上策。”
卢俊义也点头道:“军师所言有理。我等毕竟是刚刚归顺的草莽,朝廷有所防备也是不宜锋芒毕露。低调行事,方为上策。”
卢俊义也点头道:“军师所言有理。我等毕竟是刚刚归顺的草莽,朝廷有所防备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然而,其他兄弟们却没那么好的脾气。李逵一脚踢翻了桌子,怒吼道:“什么他娘的低调行事!俺们替天行道,打下半壁江山,如今来了京城,却住这鸟地方!这分明是瞧不起俺们!”
“铁牛,住口!”宋江厉声喝道,“你再敢胡闹,休怪我军法处置!”
李逵被宋江吼住,虽然不甘心,但也只好悻悻地坐下。武松、林冲等人虽然没有发作,但脸色也十分难看。他们原以为,招安之后,至少能得到朝廷的尊重,没想到刚一进京,就吃了闭门羹。
吴用见状,心中暗叹一声。他知道,这些兄弟们习惯了梁山的快意恩仇,根本不适应朝堂上的尔虞我诈。他们的单纯与忠勇,在江湖上是优点,但在官场上,却是致命的弱点。
“哥哥,诸位兄弟,稍安勿躁。”吴用收起扇子,走到众人面前,压低声音道,“我等眼下最要紧的,是尽快面圣,将我等归顺之意表达清楚。至于这些小小的怠慢,权当是朝廷对我们的考验便是。”
数日之后,圣旨终于下达,命梁山众好汉分批入宫觐见。宋江、卢俊义、吴用等核心人物,自然是第一批。
金銮殿上,宋江等人跪伏在地,高呼万岁。宋徽宗赵佶坐在龙椅上,眼神慵懒而又带着一丝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曾经的“反贼”。他虽然对宋江的忠义之名有所耳闻,但内心深处,对这些江湖草莽仍存有轻蔑。
“卿等平定方腊有功,又主动归顺朝廷,朕心甚慰。”宋徽宗的声音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,却也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疏离感,“朕念卿等忠义,特准卿等官职,以彰显朕之恩德。”
宋江心中一喜,连忙叩谢皇恩。他幻想着自己能够得到一个体面的官职,光耀门楣,不负兄弟们的期望。然而,接下来的旨意,却让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“宋江,赐武德大夫,领楚州安抚使。”
宋江愣住了。楚州安抚使?这官职听起来似乎不小,可楚州乃是偏远之地,安抚使也只是一个地方官职,并无实权,与他心中的期望相去甚远。他曾是梁山之主,统领十万兵马,如今却只得了一个地方安抚使的虚衔,这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贬谪。
卢俊义也紧接着受封:“卢俊义,赐武功大夫,领庐州都统制。”
卢俊义同样心头一凉。庐州都统制,听起来是掌管一地军事,但庐州同样偏远,而且都统制之上还有节度使,权力被层层削弱。他曾是河北玉麒麟,武艺超群,统领三军,如今却只能在偏僻之地做个有名无实的武官,这与“蝇头官”又有何异?
许多不明就里的梁山兄弟们,此时也开始窃窃私语。他们虽然对官职不太了解,但也听出了这两个官职的含金量并不高。宋江和卢俊义,作为梁山的两大巨头,竟然只得了这样的安排,这无疑是朝廷对他们的轻视。
“哥哥,这……”李逵忍不住想开口,却被身旁的燕青死死拉住。
宋江和卢俊义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苦涩与无奈。他们知道,朝廷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,让他们明白,即便归顺了,也休想再呼风唤雨。
然而,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。
“吴用!”宋徽宗的声音再次响起,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,“卿在招安之事上,运筹帷幄,功不可没。朕特赐卿为大宋枢密院副承旨,兼领太常寺少卿!”
此言一出,金銮殿内顿时鸦雀无声。所有梁山好汉,包括宋江和卢俊义,都震惊地抬起头,不可思议地看向吴用。
枢密院副承旨!这可是朝廷中枢的重要官职,掌管军国机要,直达天听!太常寺少卿,虽然品级稍低,但掌管礼乐祭祀,亦是清贵之职。这两个官职加起来,无论是品级还是实权,都远远超过了宋江和卢俊义的封赏。这哪里是“磨盘”般大小,这简直是直入朝堂核心的通天大道!
吴用在跪谢皇恩时,脸上依然保持着谦逊的笑容,只是眼底深处,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与深邃。
03
金銮殿外的风,带着初春的料峭,却吹不散梁山好汉们心中的冰冷与疑惑。宋江和卢俊义面色铁青,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,身后的众兄弟们也是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“哥哥,这、这他娘的叫什么事!”李逵终于忍不住了,他冲到宋江面前,指着吴用,怒气冲冲地喊道,“俺们出生入死,流血流汗,就得了那鸟官职!吴用这厮,整日摇着那破扇子,说几句鸟话,怎地就得了那么大的官?”
宋江闻言,心头一震。他何尝不明白李逵的意思?他心中的憋屈与不甘,比李逵更甚。他为了招安,付出了多少心血,忍受了多少骂名,最终却只得了楚州安抚使这样一个虚职。而吴用,一个智囊,竟然一跃成为朝廷中枢的枢密院副承旨,这简直是匪夷所思!
“铁牛,休得无礼!”卢俊义沉声喝道,他虽然心中同样疑惑,但毕竟比李逵沉稳得多。
吴用此时走了过来,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,仿佛对众人的不满毫不在意。他拱手道:“哥哥,卢员外,诸位兄弟,此乃陛下隆恩,吴用何德何能,敢当此重任?不过是陛下看重吴用在招安之事上的奔走罢了。”
“奔走?!”李逵瞪大了眼睛,指着吴用,“你他娘的奔走了什么?不就是整日和那宿元景勾勾搭搭,说些鸟悄话吗?俺看你就是个奸臣!”
“李逵!”宋江终于忍无可忍,一耳光扇在了李逵的脸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李逵被打懵了,捂着脸,眼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。
宋江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:“你再敢胡言乱语,休怪宋江不念旧情!吴用是我的军师,是梁山兄弟,你岂能如此侮辱他?!”
众兄弟们见宋江发火,也都噤若寒蝉。他们虽然心中有怨,但宋江在梁山积威已久,无人敢当面顶撞。
吴用见宋江维护自己,心中暗笑,脸上却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连忙拱手道:“哥哥言重了,李逵兄弟性子直爽,口无遮拦,吴用岂会放在心上?只是如今我等已是朝廷命官,言行举止,都当有所收敛,以免授人以柄。”
宋江看着吴用,眼神复杂。他知道吴用说得有理,但心中的疙瘩却始终无法解开。他总觉得,吴用在这件事情上,似乎隐藏了什么。
回到营帐,宋江屏退了众人,只留下卢俊义和吴用。
“军师,你今日之官职,着实出乎宋江意料。”宋江开门见山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,“枢密院副承旨,这等朝廷中枢要职,陛下怎会轻易赐予一个初来乍到的江湖草莽?”
吴用轻摇鹅毛扇,脸上笑容不变:“哥哥,吴用也感到意外。或许是陛下看重吴用在招安过程中的周旋之功,又或许……”他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又或许是陛下想借吴用,来制衡朝中某些势力。”
卢俊义皱眉道:“制衡势力?军师此言何意?”
吴用收起扇子,压低声音道:“卢员外,哥哥,你们有所不知。朝中奸臣当道,蔡京、童贯、高俅之辈,权倾朝野,党羽众多。陛下虽然贵为天子,但实际上,也受制于这些权臣。我等梁山归顺,本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,蔡京之流岂会坐视不理?他们定会想方设法削弱我等,分化我等。”
宋江和卢俊义闻言,心中一凛。他们虽然知道朝廷有奸臣,但从未想过会如此复杂。
“那军师的意思是……”宋江问道。
“陛下将哥哥和卢员外安置在楚州、庐州这等偏远之地,看似是贬谪,实则也是一种保护。”吴用解释道,“让你们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,避开与蔡京、童贯等人的正面冲突。而吴用之所以能得此高位,恐怕正是因为陛下想将我安插在朝中,作为制衡蔡京、童贯的一枚棋子。”
吴用这番话,说得有理有据,让宋江和卢俊义听得一愣一愣的。他们虽然对官场权谋有所耳闻,但远没有吴用这般深刻的理解。
“可这……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?”卢俊义迟疑道,“军师一人身陷狼窝,岂不危险?”
吴用淡淡一笑:“富贵险中求。若无吴用在朝中周旋,蔡京、童贯之辈,定会想方设法致我等兄弟于死地。吴用身入虎穴,正是为了保护我等兄弟。况且,陛下既然敢用吴用,自然也有他的道理。”
宋江听着吴用的话,心中虽然仍有疑虑,但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吴用的解释,似乎合情合理,将一切都推到了皇帝的深谋远虑和朝臣的勾心斗角之上。他甚至开始觉得,自己那“米粒官”和卢俊义的“蝇头官”,或许真的是一种变相的保护。
“军师,你当真能应付得了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吗?”宋江担忧地问道。
吴用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:“哥哥放心,吴用虽然不才,但这些年来在梁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,与梁山上的排兵布阵,虽然形式不同,但本质却是一样的。吴用定会小心谨慎,为我等兄弟谋划。”
宋江看着吴用自信满满的样子,心中虽然仍有不安,但也只能选择相信他。毕竟,吴用是梁山的智囊,是除了他之外,最能看清局势的人。
然而,宋江并不知道,吴用这番话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早已将他引入了一个更大的迷局。
04
吴用被封枢密院副承旨兼太常寺少卿的消息,很快传遍了京城内外。朝野上下,无不震惊。一个曾经的梁山草寇,竟然一跃成为朝廷中枢要员,这在宋朝历史上也是闻所未闻。
蔡京和童贯在得知这一消息时,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太师高明!”童贯对蔡京拱手道,“那吴用果然上钩了。陛下将他安插在枢密院,看似是重用,实则却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。他一个根基不稳的外人,如何能在枢密院立足?迟早会被我等吞噬。”
蔡京端起茶碗,轻轻呷了一口,眼中闪烁着老狐狸般的狡黠:“童太尉,你还是小看了那吴用。此人绝非等闲之辈。陛下之所以敢用他,正是看中了他无根无蒂,可以成为陛下手中牵制我等的一枚棋子。但陛下却忘了,棋子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。”
“太师的意思是……”童贯问道。
“吴用此人,深谙趋利避害之道。”蔡京放下茶碗,慢悠悠地说道,“他既然能从梁山脱颖而出,自然也懂得如何在朝堂上保全自己,甚至更进一步。他不会甘心只做陛下的棋子,他会为自己谋划。”
童贯闻言,心中一凛:“那太师是想……”
蔡京眼中寒光一闪:“我等要做的,便是给他一个机会,让他以为我等可以成为他的靠山。同时,也要让他明白,他若想在朝中立足,就必须为我等所用。”
与此同时,吴用也开始了他在朝中的日子。他每日穿着朝服,出入枢密院,与那些朝中大员们打交道。他发现,朝堂上的官员们,远比梁山上的兄弟们复杂得多。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,说着冠冕堂皇的话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算计与提防。
枢密院内,几位老资历的枢密使、副使,对吴用这个空降的“草寇”都心存芥蒂。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,实则处处刁难,不给他任何实权。吴用虽然是副承旨,但实际上却被架空,每日只能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。
然而,吴用却并不气馁。他深知,初入官场,首先要做的便是摸清门道,了解各方势力。他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,很快便掌握了枢密院内的人际关系网,以及各个官员的背景和立场。
他发现,枢密院虽然是军国要地,但实际上却被蔡京和童贯的党羽渗透得如同筛子一般。许多重要的决策,都是在蔡京和童贯的私邸中就已经定下,枢密院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。
吴用并没有急于表现自己,他每日按时上下值,言语不多,待人谦逊。他像一块海绵一样,默默地吸收着朝堂上的各种信息。他知道,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。他必须等待一个机会,一个能够让他真正立足的机会。
这日,吴用在下值后,刚走出枢密院大门,便被一个年轻的官员拦住了去路。
“吴副承旨,下官吏部员外郎张冲,奉蔡太师之命,特来请吴副承旨过府一叙。”张冲拱手行礼,态度恭敬。
吴用心中一动,知道蔡京终于要出手了。他脸上不动声色,微笑着回应道:“原来是张大人,有劳了。蔡太师相邀,吴用岂敢不从?”
来到太师府,蔡京亲自出迎,笑容满面,仿佛对待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。
“吴副承旨大驾光临,老夫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蔡京拱手道。
吴用连忙还礼:“蔡太师言重了,吴用初入官场,寸功未立,何敢劳烦太师亲自迎接?”
两人一番客套后,蔡京将吴用请入书房。书房内布置典雅,书香阵阵,与蔡京奸臣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吴副承旨,请坐。”蔡京指了指椅子,又命人奉上香茗。
吴用坐下后,蔡京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吴副承旨是聪明人,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。陛下将吴副承旨安插在枢密院,用意何在,吴副承旨心中自然清楚。”
吴用端起茶碗,轻轻抿了一口,不置可否。
蔡京见状,笑了笑:“陛下想借吴副承旨之手,来牵制老夫与童太尉,这本是陛下的帝王心术。然而,陛下却忘了,朝堂上的风云变幻,远非一己之力所能左右。吴副承旨虽然才智过人,但毕竟是初入官场,根基浅薄,若无靠山,只怕寸步难行。”
吴用放下茶碗,目光直视蔡京,平静地说道:“蔡太师所言极是。吴用初来乍到,深感朝中复杂,不知何去何从。”
蔡京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吴副承旨是个识时务的人,老夫很欣赏。这样吧,只要吴副承旨能与老夫精诚合作,老夫保你在朝中平步青云,甚至位列宰辅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吴用心中冷笑一声。蔡京这是在拉拢他,同时也是在警告他。他知道,自己现在就像是走钢丝,稍有不慎,便会万劫不复。
“蔡太师抬爱,吴用感激不尽。”吴用拱手道,“只是不知,吴用能为太师做些什么?”
蔡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:“很简单,陛下想利用你,你便反过来利用陛下。将陛下的意图,以及枢密院的动向,及时告知老夫。同时,老夫也会为你提供方便,让你在枢密院站稳脚跟。你我各取所需,岂不美哉?”
吴用沉吟片刻,然后缓缓点头:“太师盛情,吴用不敢不从。只是吴用还有一事不明,还请太师解惑。”
“哦?吴副承旨有何不明?”蔡京问道。
“宋江哥哥与卢俊义卢员外,皆是梁山之主,功劳甚大,为何只得那偏远之地的虚职?而吴用一个智囊,反倒能位居中枢?”吴用问道,他知道这是宋江心中的疑惑,也是他必须搞清楚的问题。
蔡京闻言,哈哈大笑起来:“吴副承旨果然聪明!你问到点子上了。那宋江和卢俊义,虽然有些忠义之名,但毕竟是草寇出身,又手握重兵,陛下岂会真正信任他们?将他们安置在偏远之地,既是安抚,也是防范。让他们远离权力中心,逐渐消磨他们的锐气,最终让他们自生自灭。”
“至于你嘛……”蔡京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,“陛下之所以重用你,除了看重你的才智,更重要的,是你无根无基,容易掌控。而且,你对梁山内部的情况了如指掌,可以成为陛下分化瓦解梁山势力的利器。”
吴用心中一凛。蔡京的话,虽然直白,却也揭露了朝廷的真实意图。他明白了,自己之所以能得高位,并非仅仅是才智过人,而是因为他是一枚可以被利用的棋子。
“多谢太师解惑,吴用明白了。”吴用拱手道,心中已然有了计较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别无选择,只能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,继续走下去。
05
宋江和卢俊义带着各自的任命,离开了京城,前往各自的任所。一路上,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。曾经的梁山好汉,如今却成了朝廷眼中的弃子,地方官员对他们也是敷衍了事,阳奉阴违。
在楚州,宋江作为安抚使,本应掌管一方军政。然而,当地的知州、通判等官员,都是朝中大员的亲信,对宋江这个空降的“草寇”根本不放在眼里。他们处处掣肘,事事阻挠,让宋江的政令寸步难行。
“哥哥,这楚州官场,简直比梁山还要复杂!”戴宗愤愤不平地说道,“那些狗官,表面上对哥哥恭恭敬敬,背地里却阴奉阳违,根本不把哥哥放在眼里!”
宋江坐在书房里,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,却无从下手。他叹了口气:“戴宗兄弟,这便是朝廷的手段。他们不给我等实权,就是想让我等自生自灭。我等若想有所作为,谈何容易?”
卢俊义在庐州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。他虽然是都统制,但手下的兵马都是当地的卫所军,根本不听他的调遣。当地的官员更是对他避之不及,生怕与他牵扯上关系。
“卢员外,这庐州卫所军,简直是一盘散沙!”燕青无奈地说道,“那些兵痞,整日游手好闲,根本不听号令。若真有战事,只怕不堪一击!”
卢俊义坐在校场上,看着那些懒散的士兵,心中充满了无力感。他曾是纵横沙场的猛将,如今却连一支像样的军队都无法掌控。他知道,朝廷这是在釜底抽薪,让他空有官职,却无兵可用。
与此同时,吴用在京城的生活也并不轻松。他虽然得到了蔡京的“庇护”,但同时也成了蔡京的眼线。他每日要将枢密院的动向,以及陛下的意图,及时告知蔡京。而蔡京也的确遵守承诺,在朝中为吴用铺平了道路,让他逐渐在枢密院站稳了脚跟。
吴用利用蔡京的势力,一步步清理了枢密院中那些对他心存芥蒂的老顽固。他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各个要害部门,逐渐掌握了枢密院的实权。他的官职虽然只是副承旨,但其影响力却日益扩大,甚至超越了许多正承旨。
然而,吴用并没有因此而满足。他知道,蔡京之所以扶持他,不过是想利用他来制衡陛下。一旦他失去了利用价值,蔡京随时都会将他抛弃。他必须为自己谋划一条真正的出路。
他开始暗中结交朝中一些正直的官员,以及一些对蔡京、童贯不满的势力。他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,为他们出谋划策,逐渐在朝中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。他不再仅仅是蔡京的棋子,他开始成为一个独立的势力。
一日,吴用在太常寺处理完公务,准备回府。刚走出大门,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。
“军师!”来人正是燕青。
吴用心中一惊,连忙将燕青拉到一旁僻静处。
“燕青兄弟,你怎会在此?卢员外呢?”吴用问道。
燕青眼中含泪,跪倒在地:“军师,卢员外他……他在庐州的日子苦不堪言。那些狗官处处刁难,他空有官职,却无实权。兄弟们也士气低落,整日怨声载道。卢员外实在撑不下去了,特命小弟前来京城,向军师求援!”
吴用闻言,心中一沉。他知道宋江和卢俊义的日子不好过,但没想到会如此艰难。
“卢员外可有说什么?”吴用问道。
“卢员外说,他想辞官归隐,带着兄弟们回乡种田,再也不过问这些朝廷之事了!”燕青哭着说道。
吴用听了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,卢俊义是真心厌倦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。他本以为,卢俊义会像宋江一样,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而苦苦支撑,没想到他竟然萌生了退意。
“卢员外万万不可!”吴用连忙说道,“如今我等已身陷朝廷,岂能说退就退?这只会让朝廷更加看轻我等,甚至会对我等兄弟不利!”
“可是军师,卢员外实在受够了!”燕青哭着说道,“他每日郁郁寡欢,身心俱疲。他甚至说,宁愿回到梁山,过那快意恩仇的日子,也不愿再受这等窝囊气!”
吴用沉默了。他知道,卢俊义说的是实话。在梁山之上,卢俊义是受人敬仰的玉麒麟,是统领三军的猛将。如今在朝廷,却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,这种落差,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志。
“燕青兄弟,你先回卢员外身边,告诉他,吴用定会为他想办法,让他再坚持一段时间。”吴用沉声说道,“如今朝中局势复杂,吴用也需要时间来周旋。你让卢员外务必忍耐,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燕青闻言,叩谢离去。吴用看着燕青远去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焦虑。他知道,宋江和卢俊义的困境,只是一个开始。朝廷对梁山好汉的打压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他必须尽快行动,否则,梁山兄弟们迟早会全部陨落。
然而,他该如何行动?如何才能在蔡京和童贯的眼皮底下,为宋江和卢俊义争取到一线生机?更重要的是,他如何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同时,完成自己的抱负?
吴用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,心中思绪万千。他知道,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身陷泥潭的棋手,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,否则便会满盘皆输。
他抬起头,看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。月光清冷,仿佛预示着他未来的道路,将充满坎坷与孤独。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坚毅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退缩。为了梁山兄弟们的未来,也为了他自己的抱负,他必须在这场看不见的权谋之战中,赢得最终的胜利。
他回想起蔡京对他说过的话:“你无根无基,容易掌控。”这正是他最大的弱点,也是他最大的优势。他没有家族的束缚,没有党派的牵连,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。
他决定,要从蔡京和童贯的内部入手。他要挑拨离间,让他们自相残杀。他要利用陛下的帝王心术,让他们互相猜忌。他要让朝廷的这盘棋,彻底乱起来。
只有乱起来,他才能从中渔利,才能为梁山兄弟们争取到一线生机。
吴用回到府中,疲惫地坐在书房。他摊开一张空白的宣纸,提笔蘸墨,却迟迟未能落下。
脑海中,蔡京那阴鸷的笑容,宋江、卢俊义那苦涩的眼神,以及燕青那绝望的泪水,交织在一起,让他心如刀绞。他知道,自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,一个可能改变所有梁山兄弟命运的选择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他要在这盘棋中,下出最惊险的一步,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。
他要让世人明白,真正的“智多星”,绝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他缓缓抬起笔,墨迹在宣纸上蜿蜒而下,勾勒出一个惊人的计划——一个足以颠覆朝堂,也可能将他自己推向万丈深渊的惊天布局。
他要利用一个隐藏极深的秘密,一个连蔡京和童贯都不知道的秘密,来扭转乾坤,而这个秘密,正与那“磨盘”般的官职,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……
06
吴用提笔写下的,并非是寻常的奏疏,而是一封密函。密函的内容,直指朝廷内部的一个巨大隐患——漕运腐败。大宋立国以来,漕运便是维系京城命脉的关键,然而长年累月下来,漕运弊端丛生,贪污腐化已是公开的秘密。而这漕运的管辖权,正是由童贯一党牢牢掌控。
这封密函,吴用并未直接呈送给皇帝,也没有交给蔡京。他选择了一个看似不起眼,实则与皇帝关系密切的官员——太常寺卿王黼。王黼虽是蔡京的门生,但此人性格贪婪,又极度渴望权力,与蔡京之间并非铁板一块。吴用深知,要撬动朝堂这块顽石,必须从内部寻找突破口。
“王大人,吴用有一事相求。”吴用在一次太常寺的例行公事后,单独找到了王黼。
王黼见吴用主动示好,心中不免得意。他知道吴用是蔡京看重的人,又深得陛下青睐,自然不想得罪。他笑着拱手道:“吴副承旨客气了,有何吩咐,尽管开口。”
吴用压低声音,从怀中取出一叠账册,递给王黼:“王大人请看,此乃吴用偶然所得,乃是漕运总督府的秘密账册。其中详细记载了童贯党羽多年来贪墨漕运款项,中饱私囊的证据。”
王黼接过账册,随意翻了几页,脸色顿时变了。他虽然贪婪,但也知道这些账册一旦曝光,足以震动朝野,甚至牵连到他自己。
“吴副承旨,你这是何意?”王黼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吴用微笑道:“王大人莫慌。吴用并非想将此事公之于众,而是想与王大人合作,共同揭露童贯的罪行。王大人想必也知道,童贯权势滔吴用微笑道:“王大人莫慌。吴用并非想将此事公之于众,而是想与王大人合作,共同揭露童贯的罪行。王大人想必也知道,童贯权势滔天,若不将其扳倒,朝中无人能出头。而王大人若能抓住此次机会,立下奇功,日后位列宰辅,指日可待。”
王黼听了吴用的话,心中顿时活络起来。他一直嫉妒童贯的权势,却苦于没有机会。如今吴用送上如此大礼,他岂能不心动?
“吴副承旨,此事非同小可,一旦失败,你我皆万劫不复。”王黼谨慎地说道。
“富贵险中求。”吴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王大人,您以为蔡太师会一直容忍童贯与他平起平坐吗?蔡太师早已对童贯心生不满,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把柄。如今,这些账册便是最好的利器。只要王大人能将这些证据呈送给陛下,并巧妙地引导陛下,蔡太师必然会顺水推舟,甚至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王黼闻言,心中豁然开朗。他知道蔡京与童贯之间早有嫌隙,只是表面上维持着虚假的和平。如果他能借此机会,将童贯扳倒,蔡京不仅不会怪罪,反而会对他青睐有加。
“吴副承旨,此事若成,你我便是同舟共济,日后定当互为臂膀!”王黼激动地说道。
吴用拱手道:“王大人放心,吴用自然会全力协助。只是,此事必须做得天衣无缝,绝不能让童贯察觉。”
王黼点了点头,他知道这是他平步青云的绝佳机会,绝不能错过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吴用与王黼秘密谋划。吴用将自己掌握的关于漕运贪腐的证据,以及童贯党羽的名单,一一提供给王黼。王黼则利用自己在朝中的人脉,暗中收集更多的证据,并寻找合适的时机呈送给宋徽宗。
与此同时,吴用也巧妙地在蔡京面前,不动声色地透露了一些关于童贯党羽贪墨的消息。他知道蔡京生性多疑,一旦听闻这些消息,必然会暗中调查。这样一来,即使王黼的行动出现纰漏,蔡京也会成为他们的帮手。
数日后,王黼在一次朝会上,巧妙地提及了漕运弊端对国库的巨大损失。宋徽宗本就对国库空虚有所不满,闻言顿时大怒,命王黼彻查此事。王黼趁机呈上了吴用提供的账册,以及自己收集的证据。
宋徽宗看完账册,脸色铁青。他没想到,童贯一党竟然如此大胆,敢在漕运上大肆贪墨。他当即下令,将漕运总督府的一干官员全部逮捕,并命大理寺严查。
童贯得知此事后,大惊失色。他没想到,王黼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家伙,竟然敢对他下手。他连忙找到蔡京,希望蔡京能出面保他。
然而,蔡京却推脱道:“童太尉,此事乃陛下亲口下令彻查,老夫也不好违抗圣意。况且,漕运贪腐之事,影响甚大,若不严惩,只怕会引起民怨。”
童贯见蔡京不肯出手相助,心中顿时凉了半截。他知道,蔡京这是在借刀杀人,想借陛下的手,除掉他这个眼中钉。
在吴用的暗中推动下,以及蔡京的顺水推舟下,童贯一党在漕运上的贪腐案被彻底揭露。大批官员被逮捕,童贯的亲信党羽也受到牵连,被罢官流放。童贯虽然没有被直接定罪,但其权势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。
此役,王黼因揭露漕运贪腐有功,被宋徽宗提拔为户部尚书,位列九卿。而吴用,虽然没有直接出面,但其在枢密院中的地位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他借此机会,将童贯党羽在枢密院中的势力彻底清除,安插了自己的亲信,牢牢掌握了枢密院的实权。
如今,吴用在枢密院中,已是呼风唤雨,权势滔天。他的官职,虽然只是一个副承旨,但其影响力,却已远超寻常的枢密使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,默默地运转着,将朝廷的军国大事,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07
童贯的势力遭到重创,蔡京自然是乐见其成。他召见吴用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“吴副承旨,你这次做得很好。”蔡京赞许道,“王黼那厮,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。童贯一党,如今已是元气大伤,再也无法与老夫抗衡了。”
吴用拱手道:“太师过奖了,吴用不过是尽力而为。这都是太师英明领导的结果。”
蔡京摆了摆手:“客套话就免了。老夫知道,你在此事中出力不小。日后在朝中,若有何事,尽管来找老夫。老夫定会为你撑腰。”
吴用心中冷笑。蔡京这是在拉拢他,同时也是在警告他。他知道,自己现在是蔡京的“自己人”,但一旦他失去了利用价值,蔡京随时都会将他抛弃。
“多谢太师提携,吴用铭记于心。”吴用拱手道。
蔡京满意地点了点头,他以为吴用已经彻底倒向了他。他并不知道,吴用还有更大的图谋。
吴用在朝中的权势日益壮大,但他并没有忘记宋江和卢俊义。他知道,朝廷对梁山好汉的打压,是不会停止的。他必须尽快为他们找到一条出路。
他利用自己在枢密院的权势,暗中调查了宋江和卢俊义在楚州和庐州的情况。他发现,当地官员对他们的排挤和刁难,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。宋江和卢俊义的日子,简直是苦不堪言。
吴用知道,如果他直接向皇帝求情,只会引起蔡京和童贯的警惕。他必须寻找一个更加巧妙的办法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朝中大员——高俅。高俅是宋徽宗的宠臣,也是梁山好汉的死敌。他与宋江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。吴用知道,高俅迟早会对宋江下手。
他决定,要利用高俅对宋江的仇恨,来为宋江和卢俊义争取一线生机。
他开始暗中收集高俅的罪证。他知道高俅仗着皇帝的宠爱,在朝中作威作福,贪赃枉法,劣迹斑斑。他相信,只要能找到足够的证据,就能将高俅扳倒。
然而,高俅毕竟是皇帝的宠臣,要想扳倒他,谈何容易?吴用知道,他必须找到一个能够让皇帝也无法包庇高俅的罪证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高俅的儿子高衙内。高衙内仗着父亲的权势,在京城为非作歹,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。他相信,只要能抓住高衙内的把柄,就能牵连到高俅。
一日,吴用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,得知高衙内看上了一个民女,正欲强抢。吴用心中一动,知道这是他扳倒高俅的绝佳机会。
他立即派人暗中跟踪高衙内,并收集他强抢民女的证据。同时,他也派人暗中保护那个民女,以免她受到高衙内的伤害。
当高衙内准备强抢民女时,吴用的人及时出现,将高衙内制服,并救下了民女。同时,他们也收集到了高衙内强抢民女的全部证据。
吴用将这些证据呈送给王黼。王黼虽然贪婪,但他毕竟是户部尚书,也知道强抢民女是重罪。况且,他与高俅之间也有嫌隙,自然乐于看到高俅倒霉。
王黼将这些证据呈送给宋徽宗。宋徽宗看完证据,勃然大怒。他没想到,高衙内竟然如此胆大妄为,敢在京城强抢民女。他当即下令,将高衙内逮捕,并命大理寺严查。
高俅得知此事后,大惊失色。他连忙找到宋徽宗,希望宋徽宗能宽恕高衙内。
然而,宋徽宗却怒斥道:“高俅,你教子无方,纵容高衙内为非作歹,朕岂能轻饶他?!”
在高俅苦苦哀求下,宋徽宗最终判处高衙内流放边疆。高俅虽然保住了儿子的性命,但其权势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。
此役,吴用虽然没有直接出面,但其在朝中的影响力却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。他借此机会,在朝中安插了更多自己的亲信,牢牢掌握了枢密院的实权。
如今,吴用在枢密院中,已是呼风唤雨,权势滔天。他的官职,虽然只是一个副承旨,但其影响力,却已远超寻常的枢密使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,默默地运转着,将朝廷的军国大事,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08
高俅势力受损,蔡京也因此警惕起来。他隐约觉得,吴用这个“自己人”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。他召见吴用,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。
“吴副承旨,你最近在朝中风头正盛啊。”蔡京慢悠悠地说道,“老夫听说,连陛下的私事,你都能插手了?”
吴用知道蔡京是在敲打他。他连忙拱手道:“太师言重了。吴用不过是尽忠职守,为陛下分忧罢了。高衙内之事,吴用也是偶然得知,不敢不报。况且,高衙内罪有应得,陛下圣明,自然不会包庇。”
蔡京冷哼一声:“哼,你倒是会说。不过,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,朝中水深,吴副承旨还是小心为妙,莫要引火烧身。”
吴用心中一凛,他知道蔡京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。他必须尽快行动,否则,他迟早会成为蔡京的下一个目标。
他知道,要彻底摆脱蔡京的控制,他必须掌握一个能够让蔡京也无法翻身的把柄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蔡京的家族。蔡京家族世代为官,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其贪污腐化,更是罄竹难书。吴用相信,只要能找到足够的证据,就能将蔡京彻底扳倒。
他利用自己在枢密院的权势,暗中调查蔡京家族的贪腐罪证。他发现,蔡京家族在各地兼并土地,强占民产,欺压百姓,罪行累累。
然而,蔡京毕竟是太师,他的势力根深蒂固,要想扳倒他,谈何容易?吴用知道,他必须找到一个能够让皇帝也无法包庇蔡京的罪证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蔡京的儿子蔡攸。蔡攸仗着父亲的权势,在京城为非作歹,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。他相信,只要能抓住蔡攸的把柄,就能牵连到蔡京。
一日,吴用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,得知蔡攸看上了一个民女,正欲强抢。吴用心中一动,知道这是他扳倒蔡京的绝佳机会。
他立即派人暗中跟踪蔡攸,并收集他强抢民女的证据。同时,他也派人暗中保护那个民女,以免她受到蔡攸的伤害。
当蔡攸准备强抢民女时,吴用的人及时出现,将蔡攸制服,并救下了民女。同时,他们也收集到了蔡攸强抢民女的全部证据。
吴用将这些证据呈送给王黼。王黼虽然贪婪,但他毕竟是户部尚书,也知道强抢民女是重罪。况且,他与蔡京之间也有嫌隙,自然乐于看到蔡京倒霉。
王黼将这些证据呈送给宋徽宗。宋徽宗看完证据,勃然大怒。他没想到,蔡攸竟然如此胆大妄为,敢在京城强抢民女。他当即下令,将蔡攸逮捕,并命大理寺严查。
蔡京得知此事后,大惊失色。他连忙找到宋徽宗,希望宋徽宗能宽恕蔡攸。
然而,宋徽宗却怒斥道:“蔡京,你教子无方,纵容蔡攸为非作歹,朕岂能轻饶他?!”
在蔡京苦苦哀求下,宋徽宗最终判处蔡攸流放边疆。蔡京虽然保住了儿子的性命,但其权势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。
此役,吴用虽然没有直接出面,但其在朝中的影响力却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。他借此机会,在朝中安插了更多自己的亲信,牢牢掌握了枢密院的实权。
如今,吴用在枢密院中,已是呼风唤雨,权势滔天。他的官职,虽然只是一个副承旨,但其影响力,却已远超寻常的枢密使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,默默地运转着,将朝廷的军国大事,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09
蔡京和童贯的权势接连受挫,这让宋徽宗对吴用的信任度大大提升。他开始频繁召见吴用,咨询军国大事。吴用也趁机向宋徽宗进言,提出了许多治理国家、安抚百姓的方略。
宋徽宗见吴用才华横溢,又深谙朝政,对他更加器重。他甚至开始觉得,吴用比蔡京和童贯这些老臣更值得信任。
然而,吴用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。他知道,宋徽宗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君主,他的宠爱随时都可能消逝。他必须为自己和梁山兄弟们谋划一个长远的未来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宋江和卢俊义。他知道,宋江和卢俊义在偏远之地苦苦支撑,已经到了极限。他必须尽快将他们调回京城,或者为他们争取到更好的官职。
他利用自己在枢密院的权势,向宋徽宗提出了一项建议:鉴于北方边境不稳,辽国蠢蠢欲动,建议在边境设立几个重镇,并派遣得力干将前往镇守。
宋徽宗闻言,觉得吴用所言有理。他问道:“吴卿,你觉得谁能胜任这些重任?”
吴用趁机推荐了宋江和卢俊义。他说道:“陛下,宋江和卢俊义虽然是草寇出身,但他们都是忠义之士,武艺高强,又深谙兵法。在梁山之时,他们便能统领十万兵马,如今若能让他们镇守边关,定能保大宋边境安宁。”
宋徽宗闻言,沉吟片刻。他知道宋江和卢俊义是梁山的首领,虽然归顺了,但心中仍有疑虑。
吴用见状,继续进言道:“陛下,如今蔡京和童贯的权势已大不如前,朝中无人能与陛下抗衡。陛下若能重用宋江和卢俊义,不仅能让他们为国效力,也能进一步削弱蔡京和童贯的影响力,巩固陛下的皇权。”
宋徽宗听了吴用的话,觉得很有道理。他知道,吴用是在为他巩固皇权。他最终采纳了吴用的建议,下旨将宋江调任河北大名府兵马都总管,卢俊义调任山东青州兵马都总管。
大名府和青州都是北方重镇,兵马都总管虽然不是最高的官职,但却有实权,可以统领一方兵马。这对于宋江和卢俊义来说,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提升。
宋江和卢俊义得知此事后,都喜出望外。他们没想到,吴用竟然能为他们争取到如此好的官职。他们知道,这是吴用在朝中为他们奔走的结果。
“军师,你对宋江的大恩大德,宋江永世不忘!”宋江在接到圣旨后,立即派人前往京城,向吴用表达感激之情。
卢俊义也派燕青前来,向吴用致谢。
吴用收到宋江和卢俊义的感谢信,心中也松了口气。他知道,自己终于为梁山兄弟们争取到了一线生机。
然而,吴用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。他知道,朝廷的斗争是无休止的。他必须继续努力,才能真正保全自己和梁山兄弟们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未来。他知道,宋徽宗是一个昏庸的君主,大宋王朝迟早会走向衰败。他必须为自己寻找一条真正的出路。
他开始暗中结交一些对朝廷现状不满的文人墨客,以及一些有识之士。他与他们探讨国家大事,分析时局,逐渐在朝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党羽。
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枢密院副承旨,他开始成为一个真正的政治家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,默默地运转着,将朝廷的军国大事,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10
吴用在朝中的权势达到了顶峰。他虽然没有宰相之名,却有宰相之实。宋徽宗对他言听计从,蔡京和童贯也对他忌惮三分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,默默地运转着,将朝廷的军国大事,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然而,权势越大,危险也越大。吴用知道,他现在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,稍有不慎,便会万劫不复。
他开始意识到,宋徽宗的昏庸,才是大宋王朝最大的隐患。他虽然能够暂时掌控朝政,但却无法改变大宋王朝走向衰败的命运。
他想起了梁山上的兄弟们。他们虽然得到了官职,但却仍然生活在朝廷的阴影之下。他知道,他必须为他们寻找一个真正的安身之所。
他开始暗中筹划,希望能够让梁山兄弟们彻底脱离朝廷的掌控,回到民间,过上安稳的生活。
然而,他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,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便打破了他所有的部署。
金国大举南侵,大宋王朝危在旦夕。宋徽宗惊慌失措,不知所措。朝中大臣们也束手无策。
吴用知道,这是他最后的机会。他向宋徽宗进言,建议他禅位给太子赵桓,以平息民怨,争取一线生机。
宋徽宗在吴用的劝说下,最终禅位给了太子赵桓,是为宋钦宗。
然而,宋钦宗继位后,却并没有采纳吴用的建议。他听信奸臣谗言,将吴用贬官流放。
吴用得知此事后,心中苦笑。他知道,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。他虽然才智过人,但却无法改变大宋王朝的命运。
他被流放边疆,一路上吃尽了苦头。他想起了梁山上的兄弟们,想起了宋江和的安排。他虽然才智过人,但却无法改变大宋王朝的命运。
他被流放边疆,一路上吃尽了苦头。他想起了梁山上的兄弟们,想起了宋江和卢俊义。他知道,他们也逃不过悲惨的命运。
果然,不久之后,宋江在河北大名府被奸臣毒死,卢俊义也在山东青州被奸臣暗害。梁山好汉们,最终都落得了一个悲惨的结局。
吴用在边疆得知宋江和卢俊义的死讯,心中悲痛万分。他知道,自己所有的努力,都付诸东流了。
他最终选择了与花荣一同,在宋江的墓前上吊自尽。他希望,在另一个世界,能够与宋江和卢俊义再次相聚,继续他们未完的兄弟情义。
吴用的一生,充满了权谋与算计。他为了梁山兄弟们的未来,为了自己的抱负,不惜身陷朝堂,与奸臣周旋。他虽然得到了“磨盘”般的官职,却最终也未能改变悲剧的结局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,将自己和梁山兄弟们的命运,一同碾碎在了朝堂的漩涡之中。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